应许之地
*神设相关,里面提及的Foolish与Dream都是神设,而DSMP上的一切故事都是无休止的苏生而又毁灭的轮回,因此Foolish的看法看上去会有些怪异
*我其实很好奇一个寄托了人们精神以及意志的国家如果拥有实体及自我意识,看待自己的死亡会是怎样的态度,所以写下了这篇摸不着头脑的文,因为其实对于人而言,DSMP并没有真正的死亡,但对于L' Manberg而言,她确实是会面临实际意义上的【死亡】——也就是被质疑,被扭曲,被遗忘。
*听着这首搬运了的L' Manberg国歌写的,L'Manberg戛然而止的终曲
*会有遗漏或者错误,我故意让她的记忆跟她的孩子们一样开始消退模糊
*这里同样没有CP意向,请注意
*DSMP各位都在等Wilbur与Technoblade回归才能进行下一轮剧情,所以今天还是放假
*主体不是Foolish,但还是有抓他的感觉的部分,因此打了tag
*我写的全都不是正常主流该有的想法,各种意识流与古怪想法hhhhhhhhhhh(痛哭流涕)
这个世界上的一切东西,都有三次生命。
无一例外。
但真正的死亡并不是生命的流逝,而是无人知晓,无人记得。
她走到了博物馆的门口,悄无声息。
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仿佛仍在昨日。
展示牌上的一切依然安静地躺在原地,其中就有她如今最后的存在。
是她得以在通往地底的深坑,仰望天空的凭借。
【Hᔑꖎꖎ𝙹,l'mᔑリʖᒷ∷⊣.】
(你好,L' Manberg。 )
陌生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回头,虚幻的躯体被阳光穿透,天蓝色的眼睛倒映出了金色的身影。
她的记忆已经有些开始模糊,但她知道她的躯体消失后不久,这里的神明带来了另一个亘古的存在。
也许她的孩子们并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但是她知道。
她知道的很多,尽管不是全部。
【Hᒷꖎꖎ𝙹, g𝙹↸ 𝙹⎓ ꖎ╎⎓ᒷ ℸ ̣ 𝙹ℸ ̣ ᒷᒲ.】
(你好,生命图腾的神明。)
她有些笨拙的用新学会的语言与对方回答,这算是一种尊重。
“噢,抱歉,我忘了你现在才刚刚开始学习这门语言。”
Foolish,此时她的孩子中并未有多少人真正认识的鲨鱼图腾神就这么站在了洒落着阳光的博物馆大门前,抬起手与她打着招呼。
对方能看见她。当然这并不奇怪。
“没事的,迟早有一天我会消失,所以在此之前我还有时间去了解一些有趣的事情。”
她想了想,优雅地行了个宫廷礼——这是来自于L' Manberg成员中,一个孩子曾经凭着记忆做出来的动作。
“请问你是……需要我讲述一下有关这里的过去吗?最近这几天我从风中听到了声音,它们告诉我你是在一切毁灭之后新来的朋友,对于【过去】似乎有些好奇,只是孩子们因为太害怕了并未从阴影中走出,所以没人敢接近,更没人为你传颂故事。”
Foolish咧开了嘴在笑,只不过意识到这似乎有些令人恐惧,他随即抬手捂住了嘴,下界合金盔甲暗淡的紫色挡住了寒光。
“当然。”Foolish眯起了绿宝石一样的眼睛。“我很乐意倾听,我正是为此而来。”
“是吗,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她微笑,丝毫不在意自己身后出现的阴影。
“那么请允许我讲述一个短暂的瞬间,一个稍纵即逝的烟花。”
“【应许之地L' Manberg】的故事。”
L' Manberg,一个诞生在美好的祝愿以及向往的国家。
她最早出现在建国者Wilbur Soot的记忆中,是源自于他在某个下午,阳光摇曳的草丛中,那双深邃如海般蔚蓝的眼睛,偶然迸发的一丝灵光。
自由,不受约束,没有纷争与破坏。
这就是她最初的脊梁。
但是她的脊梁是【不完整】的,因为后来,她的孩子们为此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尽管她相信并且祝福他们今后的一切,但她只能眼看着孩子们渐渐走远,再也不会回头。
说回故事的开头吧。
Wilbur Soot想要建立一个国家,而这个想法,得到了他的胞弟,他最信赖的人的支持。
那个人就是,TommyInnit,一切的起点。
“TommyInnit?我刚来的第一天就遇见过他,性格不怎么样,但是相当有趣。”
从博物馆出来,走过人迹罕至的木质长廊,Foolish跟着自称为L' Manberg的女子很快站在了如今被称为【L' Manhole】的,L' Manberg的废墟深坑底部,那面不知道是谁树立起来作为纪念,如今已经被血藤爬满,无人问津的L' Manberg国旗上。
从黑曜石的框架间透过的阳光,投射在安静的深坑底部,给这个女子原本透明的躯体染上了一丝劫后余生的白。
“啊,Tommy,所有人里最小的孩子,却有着令人心痛的过往。Foolish先生,我不知道你是否知道他的独特,但他的身上,有着令人悲痛的【轮回】。”
Foolish没有回答,而是低头看着脚下L' Manberg国旗上的三个“X”图案,随后才缓缓说道。
“我知道。每个时代都有一个【节点】,很不幸的是,他却一直都是。”
Foolish的眼睛反射着阳光,她似乎能从中读到过去的回音。
“那看起来未知的过去也不是那么的美好。”她叹息着。
她读到了一丝悲哀。那与铭刻在她的身上的东西背道而驰,她很不喜欢,可那就是现实的结果。
“谁会喜欢看着一切起起落落呢?每个存在都总会有一个美好的开始,但没人知道会有怎样悲惨的落幕。”Foolish摇头。“所以在【过去】我就和许多像你一样的存在告别过,我很抱歉。”
“啊,请别这么说。我能理解的,【没有什么是永恒不变的】,不是吗,Foolish先生,作为这方面的专精者,你早就看出我已经死了不是吗?只是这样才能让我给你讲述这个完整的故事。”
她伸出透明的手指,指向代表着自己的国旗。
血藤没有吸走国旗上的红色。
这个国家已经没有任何人会在它的身上寄托信念,血藤自然无法吸取那些红色,因为没有意义。
Tommy是个很单纯善良的孩子,尽管冲动且盲目自信,但他一旦认准了目标,就会为之付出百分之一百的努力——他尝试用自己的生命换取LManberg的独立。
说实话,也是他和Wilbur,与另一个孩子Tubbo,给了我三次生命。
他的努力成功了,尽管他还是在与神明的决斗中落败并且为此付出生命的代价,但他用他最珍贵的物品,从神明手中换取了自由,与独立。
L' Manberg成为了神明给予人类的应许之地,可是那也是一切争端的起点。
“噢,与神明的决斗……你是指,与Dream?”Foolish越发的感兴趣了,她注意到图腾神明的尾巴正在欢快的摆动。“说实话我都没想过与他打一次,毕竟他是这里的主人。他太神秘了。”
“是的,Dream先生,尽管到现在我还是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他,DreamXD?也许吧,我甚至不确定那天远远听到的宣告是否只是幻听。” (这里指DreamXD上线扬了Techno的“桌子”后,那句“我是保护者”的公频喊话。)
她稍微敛了一下身后的裙摆,然后坐在了羊毛上。
“他们说的终战结束以后我才又一次回来,可我真的不觉得那个小小的黑色盒子能够困住他。你不知道的是,他甚至搞出了一个很晃眼的世界,我只能感觉到他把某个存在扔进了那里。谁知道我的朋友究竟想要做什么呢……”
Foolish似乎并不担心这些隐晦的话语被任何人听见,事实上他与她都很确定无人能够用眼睛捕捉他们此时的模样,更别提他们被风隐藏的低语。
“一开始我确实不知道Dream先生究竟想要做什么。”她叹息。“因为我和他似乎因此成为了敌人,明明他是世界的主人,为何放任这一切?”
Tommy这个孩子的身边总是萦绕着阴谋。
他最后与Wilbur,Tubbo与Fundy还有Eret签下了【独立宣言】。它现在还在Eret的博物馆里,作为LManberg最后的存在凭依。
只不过好景不长,L' Manberg的【第一次生命】,丢失在了由神明发起的,对他们的战争中。
战争让沉浸在喜悦却也毫无准备的他们措手不及,最初的建国地点,那个贩卖药水,无数个日夜他们在里面讨论人生的棚车,被炸毁了。
第一个人离开了,Eret,他告诉了所有人,没有准备,没有防备,盲目的相信,只会丢失一切。
那天,L' Manberg注视着Eret走到了神明的身边,戴上了那顶精致的王冠——以L' Manberg以及它的孩子们的一次生命作为代价。
“盲目的理想化确实不堪一击。”
Foolish给出了评价。
“是的,可他们还年轻。我还以为他们会有机会,会有的。”
她垂头,金色的长发遮住了酷似Nihachu的面孔。那是她最后一次生命丢失后唯一剩下的东西了。
Niki是那个在建国者们都离开之后,肩负理念走入黑暗的牺牲者,因为她听到了这个坚强的女孩在废墟上孤身一人清唱国歌的悲怆,那天的阳光,把她的影子扭曲的都快变形,认不出原来的模样了。
之后就是连L' Manberg也想不清的故事了。
突然出现的人抢走了控制着这艘船的掌舵位置,作为L' Manberg所诞生却被称为Menberg,她想不清是因为什么。
外来的人驱逐了建国者,剩下来的人们惶恐不安生怕暴君哪天出现在门口,将他们拖往刑场,宣判他们莫须有的罪过。
她被分成了两半,另一半变成了Pogtopia,跟随着建立她的孩子们,密谋推倒另一个自己。
可他们原本是一个整体。
而且她渐渐的发现自己也不认识Wilbur了。
等待她再次合二为一,还未来得及恭喜她所认同的孩子们终于可以重新回归和平,她就听到了爆炸声。
L' Manberg第二次的【死亡】,死于提出理念者的背叛。
“他说,我已经变了,变得像是他不认识了。我无法回应他的话语,但事实上人们的反应,溢出的思想告诉我,他说的,是对的。”
女子捂着脸,叹息透过指缝间传来。
Foolish出奇的没有打断她的话语,神明看穿了她想要说的话语。
“确实是变了,无论是理念还是人心,有关于L' Manberg的一切都成了碎掉的镜子。我曾经询问过Dream先生为什么第二次还选择出手帮助L' Manberg敌人摧毁LManberg,但Dream先生告诉我的是,从来都没有什么敌人,摧毁这一切的都只有他们自己。”
“是【只有他们自己】。我不懂的东西,恰恰才是根源。”
Foolish忽然扭头看了一眼天空,然后跳下了L' Manberg的国旗,落在血藤的藤蔓之上。
“人心就不是永恒的,不能奢望一切长存。”Foolish随手打偏了想要缠绕过来的血藤。
“很久以前我还有在乎的人与事物,可很快它们都如同流沙一般消散。真的想要它长存,只能不停的修补,可谁又知道那会不会成为【忒修斯之船】呢?自此之后,我就成为了【观察者】。”
“想要去Snowchester吗?我可以带你去看看,我听说那是你的第三任总统,想要延续LManberg的记忆的新国家。说起来现在我也算是他们的一员,也许?你的总统似乎正准备宣布它的独立。”
Foolish伸出了手做出邀请,但遭到了拒绝。
女子摇了摇头。
接任的Tubbo,是让人最心疼却也最无奈的孩子。
他很年轻,却也因此单纯的以为只要重新回归和平的正轨,就能修补破碎的镜子。
然后他却在国家与人民之间,选择了国家。
学着第二任总统的影子,被阴谋家的诡计牵扯捆绑成为木偶,然后以另一种所谓仁慈,实际上的暴政解决争端。
并且最终招致祸端,让一切都毁灭了——因为仇恨与怨念,后悔与敌视的堆积,只有毁灭才能暂时解决一切,L' Manberg毫无疑问是一切争端的来源与根本。
所以我丢失了最后一次生命,死于孩子们的背离。
“Snowchester其实只是一个苟延残喘的延续,L' Manberg。”
Foolish把一块冰放在了女子的身边,然后看着它在阳光里融化。
“无法放下暴力与仇恨,就不能终止轮回。”他说。
“放下谈何容易?Dream先生也无法说明这个问题,因为他也身在其中,就算他选择牺牲自己作为代价让人们暂时消弥仇恨,但那也只是一时之计——真正的根本原因不在这里。”
L' Manberg轻叹。
“我不知道我还有没有时间看见他们未来的走向,我只希望他们过得好好的,因为他们也算是我的孩子。”
“会有机会的。我得离开了,有朋友来我的【夏宫】做客。”
Foolish起身想要离开。他已经听到了足够的东西了。
“好的,再见,Foolish先生。”
L' Manberg 没有跟随,只是抬手玩弄着那块来自Snowchester冰封海面上采集的冰块。
而在Foolish的身影融入阳光里消失的刹那,透明的手掌穿过了冰块。
她透过了越来越烈的阳光,看到了一张飘落的合照。
她的孩子们的合照。
属于L' Manberg的合照。
“可能Foolish先生与Dream先生都知道了吧,虽然一切都可以随时扭曲,但一种东西,是无论千百次都无法摧毁的。”
“那就是人心。只要有人活着,都会存在的东西。”
“只要保持正确的方向,它就是一条导向索,从过去蔓延而来,能够去向遥远且未知的未来。”
“只要抓紧……”
L' Manberg 恍惚之间,似乎看到与她一起成长的L' Mentree再次树立起来。
会有机会的……
她轻笑。
单薄的身影,却融化在阳光里。
*备注(小设定):
L' Manberg,设定是看不见的幻影,没有具体的形体以及性别,这个“She,她”,本身也是对国家这种集体惯用的第二人称。
只有在Niki烧掉L' Mantree后,给自己了一个最终定义的模样——穿着以白色鸽子羽毛组成的白色长裙,象征着最开始对自由的极端诠释,外貌为白发蓝瞳的Niki,因为Niki是最终继承了L' Manberg执念的存在,而蓝瞳是她对三位建国者Wilbur,Tommy以及Tubbo的印象,而以同样有自由和宁静的天蓝色为主。但实际上在这里她也把Wilbur的眼睛记成了蔚蓝色,而原本应该是黑色。
(事实上在Doomsday当天的Niki表演相当精彩,她的表演几乎就是Wilbur在第二季落幕时的另一种诠释,以至于现在我们群里会把她看成Wilbur的影子继承了对人心的失望与执着,而Tommy是Wilbur真正的,自由理念的继承者,只是国内没有熟肉剪辑辅助理解这点颇为可惜,但距离久远也没必要了。)
把L' Manberg的所有成员称呼为孩子,类似地域神明却失去了根本的存在,而且由于所有人开始渐渐遗忘L' Manberg真正的过往,逐渐少出没,会最终沉睡在【独立宣言】中,直至被唤醒。
认识Dream,并将他称呼为先生,并且能通过不知名的能力“听到”一些真相,但能力逐渐衰弱。
知道Foolish的身份是因为Foolish经常拜访博物馆参观过去留下来的东西。
请注意,Snowchester并不是她的继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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